悄悄把記錄生活中一瓢瓢尋常飲水的筆記正名為隨筆。

四天的假期,很長。處在一種內在絕對孤獨與外在誘惑與渴望的衝突中,最後一天正好讀完里爾克的>,無意間成為最好的結語。

「所以你要愛你的寂寞,負擔那它以悠揚的怨訴給你引來的痛苦。你說,你身邊的都同你疏遠了,其實這就是你周圍擴大的開始。」
──>,第四封信

是了,我必須以更孤獨專注的力量打開所有感覺的神經,去感受、去分析、如解剖刀般切開自己,解開困擾已久的身世之謎,理解現在的「我」,為何是「這樣」的。這是一種近乎自殘的行為,你必須重新檢視所有不愉快的現在與過去,於是所有的感覺、慾望與思想,終將流歸某種更完整的統一。

里爾克>的許多概念,在他早期的>或>裡就已經出現。或許大部分藝術家當他獲悉創作的奧秘、必須奮鬥的目標後,那就成了他一生與之鬥爭或關懷的主題。就像赫塞在知與愛間的掙扎,巴哈與布魯克納的信仰力量......

唯一的例外大概是貝多芬吧。從早期的古典風格,中期的憤怒青年形象,再到晚期的充滿思想的完美感,三種面向都發展得淋漓盡致。


除了讀完>,>正好看完第一部、>仍是通勤時的隨身讀物,之前計畫的>只得再緩一緩。週末又到舊書店獵書,書債仍以償債能力數倍的速度在累積,寫的部分,大多是給朋友寫信,暫時沒有心思好好寫筆記,比較正式的文章就更不用說了。嘆生命之短暫!


拒絕媚俗的重點在媚而不在俗。吳魯芹在>一文裡說的「一俗到底」深得我心,雅俗之分在人不在事物本身。


逐漸能做到無論如何地敞開心胸去愛每一個人──無論對方是否得罪過你,擺你一道,或對你有偏見,或者單純看不順眼。這轉變是因為你知道一個人會變成世俗定義下的壞人,絕對隱含有更為複雜的因果關係,自由意志未必總是管用,哀衿勿喜。去愛每個人,只是在你心中,他們各佔據了不同位置,有近有遠而已。你如何找到一個能給你最深刻親密擁抱的人?


不寫情詩不送玫瑰的,未必就不浪漫,只是他們習慣用眼神表達一切,過於隱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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