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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日 星期一
「所有事都是為了最好的目的而設的。」伏爾泰的《憨第德》以戲謔的方式嘲笑了這種樂天知命的觀點。是了,就整個世界甚或是宇宙的觀點,一切都很好,因為在充足理由原則下,它不可能變成別樣的。從決定論的觀點,所有的不公不義,都是一種必然的結果,因此沒有人應當被苛責。
這畢竟是一種犬儒,一種中產階級的觀點。
決定論讓我們理解世俗的逞罰多少是一種報復心態,然這並不代表我們必須全然地體諒他人的過失。必須很清楚地分辨對錯,並且讓當事人都知道。體諒的本質是縱容,權益受到損失的永遠不是我們這些由中產階級組成的書齋學者,而是真正的弱勢團體。縱容的結果就是惡的蠶食鯨吞,雖然「我」可以寧願吃虧而不行使我的權力,但這種息事寧人的態度卻會帶來下一個受害者──他們未必能夠承受這種損失。
生活是一種根植於階級的慣性。在理性的狀態下,除非特別無可就藥的偏執,我們都能理解人人是平等的。但階級的慣性往往會讓我們脫口說出合於這階級的詞語。事實上這是因為這些平等觀念因為缺乏實踐而無法內化成你我的內在語言,這是一種不徹底的思想。在兩種真實之間(人生而平等/我的語言被我的階級決定),必須有一種超越自然的力量,讓人擺脫自然慣性,做不僅是真確的事,並且是對的事情。
於是有了這些文字,引以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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