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 Honegger: Symphonien No.3

作於1945-46年,1946年8月17日在蘇黎世首演。三個樂章形式,每個樂章都以經文為標題,樂團編制龐大(木管x3,法國號x4,鋼琴,打擊樂器,絃樂團)。

第一個樂章的標題"Dies irae",是非常著名的一首葛利果聖歌,被無數音樂家所引用,Honegger也不例外。在樂團演奏最激烈、掙扎的樂段,後面傳來Trombone吹奏起這個定弦律,還記得Dies irae這段文字是在說什麼嗎?

第二樂章標題為"De profundis clamavi",來自於詩篇129(130),是凡爾賽音樂家的大經文歌(Grand Motet)常用到的段落。一反前一個樂章的尖銳與不和諧,"我自內心深處呼喚你,主啊,且聽我的傾訴...",在這裡Honegger用耽美的旋律,展現絃樂最丰美的一面。合適的配器,使得整體的效果柔美而又有立體感,描繪出一幅人間仙境。然而在來得及發覺前,音樂已過了第一個高潮,遙念Gabriel Faure。在懷念的氣氛下,音樂轉為悲愴,有些樂段與馬勒交響曲頗為神似。鋼琴的演出效果令人印象深刻。最後這個樂章在回想(但不是反覆)開頭柔美樂段下悄然結束,留下永遠的鄉愁。(為什麼不反覆?也許這就是藝術性,而不是單純地塞糖給聽眾。)

第三樂章,"Dona nobis pacem",不是很清楚這段的由來。一開始是稍慢的進行曲,中間沒有太令人意外的東西,有些樂器雖然有點小搞怪,但走得沒有比馬勒遠。最後音樂在幾件樂器簡單的獨奏下悄然結束。沒有很喜歡最後這個樂章。

這首作品是我從前在總圖四樓常聽的,因此一直沒有購買的念頭,直到最近東淘有折扣才帶回家,故以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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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錄音:DG 447 435-2 / BPO, H. von Karaj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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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 Marchal (1894~1980)

1894年,Andre Marcal生於巴黎,不幸地他在嬰兒時期就失去了視力。Andre Marcal就讀於巴黎音樂院,他的老師包括了Gigout(organ)及Caussade(counterpoint)。在1913年及1917年,他獲得音樂院的首獎。早在1913年,他就已經替代了Gigout在巴黎St-Augustin教堂的職位。兩年後,他搬到了St-Germain-des-Pres,在那裡待到1945年。這段期間,被邀請到St-Eustache教堂任職。一直到1963年,他因為在復原St-Eustache教堂管風琴建造者的選擇上有不同的意見而辭職。

Andre Marchal不僅在國際上有著非凡的演奏生涯,在教學(*1)及管風琴的製造上也留下卓越的名聲。他是巴哈及17、18世紀法國作品的熱情擁護者。Andre Marchal獻身於浪漫樂派的作品而且是Cesar Franck作品演奏的權威。[...]他認為在演奏中,音栓組合(registration)是最為重要的,而他的即興演奏天分被認為是這個法則下的典範。

1980年8月27日,Andre Marchal逝世於St-Jean-de-Luz。


From the Dictionnaire des interpretes
(Robert Laffont: Paris 1982)


(*1) Institut National des Jeunes Aveugles in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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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Franck的管風琴作品,翻了翻演奏者介紹,有所感,故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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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0 Sat 2006 02:57
  • 缺頁

 

他在書店看書。

一個慢板似的淡黃色下午,一本書,一點從咖啡店偷來的餘味。翻頁,不落痕跡地。

突然他的心頭一驚,像是看到什麼似的,趕緊回到前一頁。就像在海灘旁失手將唯一一粒溫暖的小石子丟入大海,現在他要找回她。

他不確定剛才看到了什麼,也許是個漂亮的句子,也許是作者一個意味深遠的嘆息,也許是又考據出古人的什麼軼事,他不知道,但這些應該都不至於讓他內心為之一震。那麼或許只是個礙眼的白字吧?也不可能,他對文字的潔癖還沒到這個地步。剔除了這些可能性,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是年少青狂後,不再有過的冒險。日記中最私密的缺頁。

她的名字,無意間,被鑲嵌在那片文字的岩層裡。


2001 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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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片行的古典部裡,有人正在試聽CD,是爵士樂(這應該是很常見的事吧!),一張一堆快板的爵士樂。其實唱片行裡放什麼東西我都能接受,只是每一軌聽不到二十秒便切到下一首,這樣就十分惱人了。

終於換片,雖然我並不期待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巴伯的>,一首有名但容易聽膩的作品,可是在這時候聽,噢,真是天使般的音樂!

回想第一次接觸這首作品,是因為朋友的合唱團要唱巴伯的"Agnus Dei" ,一首用同樣弦律填上歌詞的合唱曲。跟絃樂版的相比,合唱版的"Agnus Dei"顯然有趣多了。第一是這首作品原來是寫給絃樂器的,而且是慢板,所以樂句都很長,人聲不比絃樂器,要一口氣唱完實在不容易。第二,我同意波隆那樂派的意見,人聲的確是最美的音樂。即使樂器的性能再好,在很多音樂的表情上,仍然有其限制。像是在整首曲子的高潮,最高的那個音,用女高音唱來,是多麼的神秘!那是一個躍進(直接跳上一個高音),對人聲而言是不容易的,因此也就特別令人驚豔。你可以感受到女高音那種微微的壓迫,輕輕地用力,極小心地讓聲音完美呈現,不至出現裂縫。相形之下,絃樂版的就顯得太容易,缺乏驚奇。

音樂驟然停止,換片。

唉,我早該料到,天使的翅膀也是用蠟黏上去的。

200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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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0 Sat 2006 02:51

 

交響曲。

他突然覺得好餓。他的眼神不安分地從譜架上飄向舞台右側,他想問法國號手有沒有偷藏食物在他的樂器中,可是太遠了,會被指揮看到。

他只有試著一些方法來忘記飢餓。

他想:「藝術家在成名前往往都很窮困,或許貝多芬也曾挨餓吧?」

他感到一種悻悻然的寬慰,可是一想到剛才來不及吃完的半個漢堡,現在可能已經被工作人員丟到垃圾桶,他的心都碎了。「還好隔街有家速食店,再撐一下就好了。」他不停地想,彷彿那間店就在眼前,就在門口,就在台下。然後那個原來在台上暴跳如雷的傢伙便詩意地右手拿起指揮棒,左手指向心虛的法國號手,「嘿,來個卡啦雞腿堡吧!」

終於指揮轉身向幾乎失控地喝采的觀眾致意,然後向他道謝,似乎這個音樂聽很久沒有嘗試過如此快意奔馳的貝多芬第七號交響曲。而他也忘了自己樂團首席的身份,等不及謝幕,拔腿就跑。

2002/7/24初稿
2006/5/20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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