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月八日 星期一
與同事聽北市交總監遴選音樂會,曲目是華格納的《紐倫堡名歌手序曲》、魏尼奧斯基《第二號小提琴協奏曲》及老柴的《第六號交響曲》。
第一首的序曲樂團一開始幾乎解體,令人捏了把冷汗,心想這年代應該沒有那種指揮走出來數到十開始演奏的軼事(Ps.BPO團員談Furtwangler)。還好只是剛開始的不穩,之後,指揮隨即證明其近乎音響派的風格,雄壯威武的場面十分精采,至於中間濃厚弦樂的那段對位就有些味如嚼蠟。魏尼奧斯基的協奏曲獨奏家音色很美,除了第二、三樂章幾個音明顯飄掉外,還算有點意思。
下半場的老柴悲愴交響曲還好沒演成悲劇。第一樂章的最強音非常準確有力,只是弦樂沒有演奏出對生命的眷戀。第二樂章的圓舞曲似乎誰來演都差不多,不提。第三樂章前半部演奏得很有趣,後半部過快,或許要快(速度)中帶慢(節奏)才能演奏出熱鬧下的恐懼感(例如Mravinsky/列寧格勒愛樂的演奏)。至於Solti/CSO那種勇往直前的定音鼓節奏,活像電影侏儸紀公園裡被恐龍腳步聲追著跑,那種狂暴,顯然是太肥皂了。終樂章該大小聲的地方都做到了,但悲哀的表情仍不夠深刻。
思考中山堂的音響。主要問題應該是舞台設計成喇叭狀,而坐在樂團最後面的銅管群正好在喇叭底──那裡是擴音效果最佳處,所以可以經常聽到銅管過於大鳴大放,音響不夠平衡。不過這個廳單聽弦樂和木管真的很美。對照上回演的布拉姆斯第四號交響曲,北市交似乎比較適合俄國那些粗懭熱情的曲目,這次的「柴六」和另一回的「蕭十」都算水準之上。至於比較含蓄細膩的風格,可能不那麼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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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西門町麥當勞對面吃韓國豆腐鍋,上二樓,這間店開好久了,剛進研究所那年便在這裡了,唉,不想懷的舊還是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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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愛默生隨筆選》中的一篇──《論自立》(Self reliance,黃立波譯/陜西人民出版社),洋洋灑灑二十多頁,真有Essay架勢。
「人們應當學會去發現,去關注自己心靈深處划過的智慧微光,而不是詩人、聖賢天空中的絢麗虹彩。」──愛默生,《論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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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真正寫字,未帶NB回家,改寫在稿紙上,手稿潦草,多半是會意字,而幾個忘了怎麼寫的字則自動變通成形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