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ivier de Spiegeleir這段影片雖然只有演奏前奏曲,但那種泣訴般緩慢又不失張力的速度,很難令人忘懷。
YouTube上另有一個全曲的影片,可以做比較:
Prelud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CCIxmbc8cuE
Fugue and variations http://www.youtube.com/watch?v=pc5sob9ShDA
Olivier de Spiegeleir這段影片雖然只有演奏前奏曲,但那種泣訴般緩慢又不失張力的速度,很難令人忘懷。
YouTube上另有一個全曲的影片,可以做比較:
Prelude: http://www.youtube.com/watch?v=CCIxmbc8cuE
Fugue and variations http://www.youtube.com/watch?v=pc5sob9ShDA
九月五日 星期三
雨後的早晨,空氣清新,自關渡經大度路往北投方向,北邊山上,遠遠就看見平時難得一見的山嵐。又因一夜雨水洗淨平常如發黴般附著的煙塵,半路,與山雖然仍有些距離,反而特別清楚,令人驚喜。停好車,一心掛念著要找個好角度拍照,也許就公司頂樓吧?及至樓下電梯口,遇見同事,遲疑了一下,終未成行。我仍然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可惜又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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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涼了,晚上正好去泡溫泉。泡完正舒服的時候,若能好好躺在一張軟床上小睡片刻,那就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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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讀《卡拉馬助夫》破百頁,勉強補足這幾天偷懶停滯不前的進度。
略讀Neruda生平,大感興趣。
F.J.
Maurice Durufle: Prelude et Fugue sur le nom d'Alain, Op.7
Prelude: http://youtube.com/watch?v=3kYAG5ArZsg
Fugue: http://youtube.com/watch?v=JR-sqchqWnE
在YouTube上找到一些有意思的演奏。
沒想到竟有Durufle的《Prelude et Fugue sur le nom d'Alain》,一首為紀念在二戰中陣亡而英年早逝的法國管風琴家Jehan Alain而作的曲子。演奏得很好,另外可以注意助手幫忙切換音栓的頻繁程度,若這架風琴有電子記憶功能,會有多大幫助。
每次聽這首曲子,賦格一開始那親密而潛沈、彷彿出自心底的聲音,以及結尾最後的掙扎與狂飆音響,總是勾引種種回憶以及更內在的思索,很難不被感動。
音樂不只是流動的聲音,而是充滿各種隱喻,以及意義。
書櫥裡久未翻動的角落,一張護貝好的放大照片,慣常的憂鬱與嚴肅,那是六年前的我。
半年後,我第一次脫離那過於長久的獨處生活,躺臥在一床玫瑰花瓣上,然後感謝生命的美好,月是如此圓滿無缺。偶爾也是寫的,只是多為安逸的遊戲之作,缺乏一種更深刻、向內在更深處探索的力量。
每個人都各有各的宿命。我無法強制對方用自以為更清醒、更真實的方式去生活──那顯然不總令人愉快。每個人都有追求快樂的權利,無論你是如何理解伊畢鳩魯。我們總是以自以為的方式去愛,卻從未想過彼此所建構的愛情國度,可能是對方最難以企及的utopia。
研究所畢業後,就像一個人三十歲左右會面臨到的,一切都在走下坡。一方面是為了工作同時出賣肉體與靈魂,經常感到的失落與力不從心、最親密的家人漸漸失去行為能力與驟然離去,而你全然幫不上忙,一切不外乎生老病死與無常。生命至此,我無法再以一朵朵接近枯萎卻仍然美麗的盛開花朵裝飾一切,那將是人生中最美麗而艱難的轉折。為此我必須付出代價,只是也太大了吧!
於是我又成了那經常寫著哀怨文章的寂寞之人。似乎再也不能這樣地愛,必須學會收斂感情、一點自私以及計算,更聰明而不是單純盡力去愛。感覺有點悲哀。
如果這一切是宿命,那麼沒有人該受責難。畢竟你我走在各自該行的路上,偶然交錯,便不該因這點運氣而奢求太多。只是這四年的偶然,仍放不下嗎?必須遺忘嗎?是的,追求簡單的快樂讓生活變得更無感而容易。可是你難道能夠接受,過往的一切美好與苦難,都是日記中必須被撕去的、最私密的缺頁?
公車玻璃反射出一張張我的自畫像,變的是我嗎?也許我只是回復恆常本性,轉了一圈,終究以更冷靜自持近乎漠然的眼神掩飾內心的感動。用不動聲色、不求回報的愛情,換取情感上的無涉與隨時逸走的自由──不需負任何責任、不再擔心對方的種種感受以及最終的背叛。
Fiammeta Juva
九月二日 星期日
在電車上讀完馬克思‧恩格斯的《共產黨宣言》。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盪。」整篇宣言由這格言般的語句開始。
全書共分成四個部分,布爾喬亞成員與普勞份子、普勞份子與共產黨人、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論述、以及共產黨人回應諸多反對黨的態度。請記住這是在1848年倉卒寫成的一份「最偉大的社會主義文件」,那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了。在全球化的浪潮下,讀著這分宣言,你不由得佩服馬克思與恩格斯預言似的遠見。
「新工業不再加工本地的原料,而是使用偏遠地區的原料;其製成品不只在國內使用,同時也供應世界每一角落。如今,必須透過偏遠地區與不同風土的產品才能滿足的新需求,取代了原本滿足於本國產品的舊需求;老舊、本土、民族的自給自足與閉關自守也被全面的交通、國與國之間的相互依賴所置換。這不僅發生在物質製造方面,精神上亦然。單一民族的精神產物成為公共財產。民族的片面性與侷限逐漸瓦解,眾多的民族與本國文學形成了世界文學。」──《共產黨宣言/布爾喬亞成員與普勞份子》
一百五十年後,你不得不驚嘆那前進程度與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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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主義從未被實現。
上世紀初的革命打從一開始便脫離了馬克思所預期的戰場──發生在當時歐洲諸國裡資本主義最不發達的俄國。當然其後發展也就無法掌控了,何況還有因私心而造成的極權政府(歐威爾的《動物農莊》雖然以俄國為對象,但反的不是共產主義而是不肖共黨的極權統治)。
一切不利因素導致宣言最後所應許的:「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最終不能獲得實現,是必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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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忠孝東路上往台北101不經意的一瞥,讓人心驚,於是順手拍了張照片。
在蓋了座通天塔後,人們還不滿足嗎?